夏茵梦
2019年12月11日 15: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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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闻说陕北的贫困闭塞之时,就对路遥提出这样一个科学大胆的建议,为什么不把人们从黄土高坡迁徒出去?这话其实是伤了路遥的心,他呈现短暂的一怔,然后脸上露出温和宽容的微笑,他说:这怎么可以?我们对这土地是很有感情的啊!初春的时候,走在山里,满目黄土,忽然峰回路转,崖上立了一枝粉红色的桃花,这时候,眼泪就流了下来。
后来我们亲眼目睹了崖上的桃花,它总是孤零零的一棵,枝条疏朗,那点点粉红几乎要被汹涌澎湃的黄土颜色淹没。黄土上的天空是格外的蓝,似乎专为了照耀这黄土,使这荒凉更加触目惊心。我不明白在这样荒凉苍茫的土地上,为何能进发出如此娇嫩的粉红桃花。它好像是抽空了生命中所有纯洁如处子的情感,用尽全力,开放了花来,如果没有路遥的提示,我们不会注意到它,它在黄土与蓝天的浓郁背景上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笔,而它是路遥眼中永远伤及心肺的景色。—— 《今夜星光灿烂》王安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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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今夜星光灿烂》王安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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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今夜星光灿烂》王安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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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今夜星光灿烂》王安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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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可以永远,但不一定青春》洪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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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可以永远,但不一定青春》洪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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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向东的《自说自画》是城市人的语录,他要我们在纷繁喧器的日子里要稍安勿躁,想不开时要想得开,无态何时有奈何。他遵循的道理都很普通,也很简易,不是要你去学习、去坐禅、去听道,或者去信仰,他就只是要你好好过,好好过的理由是,这世界很有趣,人活着很有趣,哭也罢笑也罢,爱也罢失恋也罢,都有意思,都是享用,谁告诉你,只有笑才是快乐,甜才是甜?这有趣底下其实还有一层意思,就是你拗不过的总归拗不过,硬要拗什么拗呢?他有他识相知趣的地方,有一点小悲哀,不过也化悲痛为力量了。 —— 《今夜星光灿烂》王安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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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闻说陕北的贫困闭塞之时,就对路遥提出这样一个科学大胆的建议,为什么不把人们从黄土高坡迁徒出去?这话其实是伤了路遥的心,他呈现短暂的一怔,然后脸上露出温和宽容的微笑,他说:这怎么可以?我们对这土地是很有感情的啊!初春的时候,走在山里,满目黄土,忽然峰回路转,崖上立了一枝粉红色的桃花,这时候,眼泪就流了下来。 后来我们亲眼目睹了崖上的桃花,它总是孤零零的一棵,枝条疏朗,那点点粉红几乎要被汹涌澎湃的黄土颜色淹没。黄土上的天空是格外的蓝,似乎专为了照耀这黄土,使这荒凉更加触目惊心。我不明白在这样荒凉苍茫的土地上,为何能进发出如此娇嫩的粉红桃花。它好像是抽空了生命中所有纯洁如处子的情感,用尽全力,开放了花来,如果没有路遥的提示,我们不会注意到它,它在黄土与蓝天的浓郁背景上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笔,而它是路遥眼中永远伤及心肺的景色。—— 《今夜星光灿烂》王安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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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族风格的决定因素是语言。—— 汪曾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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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人道主义不带任何理论色彩,很朴素,就是对人的关心,对人的尊重和欣赏。 讲一点人道主义有什么不好呢?说老实话,不是十年“文化大革命”的惨痛教训,我是不会产生对于人道主义的追求,不会用充满温情的眼睛看人,去发掘普通人身上的美和诗意的。不会感觉到周围生活生意盎然,不会有碧绿透明的幽默感,不会有我近几年的作品。 ——汪曾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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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对作品也是一种限制一个作者应该自觉地使自己受到限制。人的思想不能汗漫无际。我们不能往一片玻璃上为人斟酒。“鸟飞在天上,影子落在地下。”蒙古族民歌。任何高超缥缈的思想都是有迹可求的。捉摸捉摸一个作品的主题,捉摸捉摸作者想说的究竟是什么,对读者来说,不也是一种乐趣么?“好读书,不求甚解;每有会意,便欣然忘食”,这是一种很惬意的读书方法。读小说,正当如此不要把主题讲得太死,太实,太窄。—— 汪曾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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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十年代初,我宣布过“回到现实主义,回到民族传统”。但是立即补充了一句:“我所说的现实主义是能容纳各种流派的现实主义,我所说的民族传统是能吸收任何外来影响的民族传统。” —— 汪曾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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状难写之状如在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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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,首先是人的精神的美,、性格的美、人性美。我们小时候读启蒙的教科书《三字经》,开头第一句话便是“人之初,性本善”。性善的标准是保持孩子一样纯洁的心,保持对人、对物的同情,即“童心”“赤子之心”。孟子说:“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”。—— 《使这个世界更诗化》汪曾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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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历史,是悲哀的。一个人有祖国,有自己的民族,有文化传统,不觉得这有什么。一旦没有这些,你才会觉得这有多么重要,多么珍贵。—— 《悬空的人》汪曾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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