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享一段话:米勒绘画,其实是前现代社会最后一段光阴,米勒自己还没有意识到。当柯罗沉醉于他笔下的田园牧歌,法国,英国其实已经进入工业文明。一百多年后,新世纪初,我到了著名的枫丹白露村,米勒,柯罗,卢梭,甚至雷诺阿,他们的故居都还在那儿,可是米勒画中的《拾穗人》的麦田,《晚钟》里的旷野,荡然无存。没有鸡鸭,没有农夫,也没有牧羊人,到处是一片现代化的绿野。巴比松画中的世界,更古如斯,每棵树都相信大自然永恒,欧洲今天的乡村,仍然壮丽妩媚,柯罗和米勒没有了,我现在才明白,他们是描绘欧洲千年农耕图景的最后一代人。陈丹青,局部,看理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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